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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 亲
何家槐
看见一阵人穿得清清楚楚的打她身边走过,母亲亮着眼睛问:
“你们可是看火车去的?”
“是的,阿南婶!”
“我也想去。”
“要去就去,又没有谁阻止你。”
可是母亲摇摇头,她不能去,虽则没有谁阻止。她成年忙碌,尤其是在收豆的时候。这几天一放光她就起身,把家事料理妥当以后,她又忙着跑到天井里,扫干净了地,然后取下挂在泥墙上,屋檐下,或者枯树枝中间的豌豆,用一个笨重的木槌打豆。
这几天天气很好,虽则已是十一月了,却还是暖和和的,像春天。
母亲只穿着一身单衣,戴一顶凉帽,一天到晚地捶着豌豆,一束又一束的。豆非常干燥,所以打豆一点不费力,有许多直像灯花的爆裂,自然而然地会裂开,像珍珠似的散满一地。可是打完豆以后,她还得理清枯叶泥沙,装进大竹篓,而且亲自挑上楼去。这些本来需要男子做的事,真苦够她了。
催,催,催,催,催,催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