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人可为“孔夫子”的时代
溽热中行走曲阜,揖拜阙里,流连“三孔”--孔庙、孔府、孔林,心头的惊异挥之不去。用这样磅礴的建筑群,用皇家的礼仪,恭敬地对待一位平民,一位在生前自嘲“丧家之犬”四处碰壁的一介文人、一位教书先生,不管从哪个角度看,这都是中华文明很体面的一段历史。孔夫子余威尚在,余荫犹浓,孔林里重重叠叠地安葬的孔家后人据称有三十万人之众,至今,孔氏后人如殁,仍能以区区二百元的“丧葬费”入住孔林,长依孔夫子膝前。此种福利,得之于两千多年前的先祖,想想都不可思议。
胡适之曾经在和殷海光的争论中,说并非只有官员和军人才有权势,拿笔杆子的人、主持言论的人也是有权势的人。这话不差,历朝历代,哪个皇帝的“权势”能比得上孔夫子的传之恒久、远播四海呢?秦始皇可以焚书坑儒,但思想是永远杀不死的。
笔杆子之所以有“权势”,缘于他们有话语权。孔丘汲汲于争取话语权,他的办法有三条,一是争取